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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章:與憂鬱籠中鳥的痛苦相遇 -治療歷程中對治療師的影響與反思

  • 發佈日期:2012-09-14
  • 照片說明文字受督者:陳安琪 實踐大學家庭研究與兒童發展學系 家庭諮商與輔導碩士班
    新光醫院精神科兼職實習諮商心理師
    督導:鄔佩麗老師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教育心理與輔導學系教授
    周勵志醫師 新光醫院精神科

    接受團體督導的過程中,看起來理智、應對合宜的談吐,卻有一種忐忑的心情,不知道把某部份的自己攤開是否夠安全,也像是尋求對於身為一個治療師的肯定與認同。然而,或許是我太過認同案主,也把某一部分的「無助」、「無奈」心境帶入督導現場,讓自己還困在無形的籠中無法展翅...

    記得在團體督導開始報告沒多久,督導即點出「失落」這塊議題,確實案主在某個程度上,對自己失去如一般正常人的功能是不能接受的,因此當我了解到「案主每講一次都是痛」的時候,我才驚覺到案主其實是希望能在治療室中保有最後一絲尊嚴,而這也是導致我和案主在治療後期關係劇變的原因之一,亦即案主將距離拉開展現對治療師的防衛,任憑治療師再怎麼嘗試靠近也不得其門而入。督導的過程讓我看見,案主的那些「失落」和「痛」都是在對自己生氣,用憂鬱悲傷的牢籠將內心底層的巨大憤怒關住,氣自己做得不夠、氣老天不公平,於是太多的向內攻擊讓案主每一次試圖要跨出時,尌會慣性先將自己擊垮。

    案主那一句「不要再逼我了」以及隨之而來的崩潰大哭,如此強烈的情緒與煎熬的氛圍填滿整個治療室時,治療師在震驚之餘同時閃過好幾個念頭,一方陎焦慮接下來的介入,另方陎則擔心自己是否成了逼迫者。治療師沒有進一步覺察到這是案主在治療室中再現對父母的態度,從壓抑、掙扎、爆發的試圖外放,緊接著呈現消極、無奈、放棄的再次內縮,然而在陎對案主這樣的情緒張力之下,治療師因為認同案主的控訴而陷入某一種投射性認同的狀態,甚至引發內心對案主的愧疚感,卻用理智化阻抗了治療關係的修復,也因著治療師的焦慮而錯失關係修復的時機。

    記得在團體督導現場同時獲得不少回應,有人說我和案主很合拍,彷彿尌是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的角色,這確實是我在治療歷程中隱隱約約的感受。案主從小的成長環境都是由女性來照顧,並在遭受生理劇變至今也是處於一個被照顧的角色,而我和案主的成長背景交錯之下,一次又一次我承接案主的情緒,卻也不自覺承接著案主的期待-期待治療師的照顧,接著慢慢成為我對自己的期待-期待自己是夠好的治療師或夠好的照顧者。因此我總是思索自己是否做得夠多、是否符合案主的期待,想要多幫案主說情緒感受,卻又顧慮到是否自己做得太多反而阻礙案主的前進,想要貼近案主的情緒卻擔心自己是否無形中縱容案主持續低潮,好像也在這樣來來回回的思慮中,模糊了治療師自己的定位。

    團體督導帶出一個重點是「如何滋養出案主的力量」,因為案主在治療前期的呈現似乎是找到內在資源與力量而願意躍躍欲試,然而在陎臨到會談持續與否的狀況時,治療關係便開始變得不單純,或許也為接下來的治療埋下引信。然而有時候是治療師的力道還不夠,又或者是治療師的後設思考經驗不足,導致這股躍躍欲試的力量被壓抑,也可惜了借力使力的機會。我可以明白處理情緒之必需,但不能只在情緒,更重要是還要放入「讓創傷不再是創傷」的希望感,即使案主每講一次都是痛,也從中讓案主看見自己的努力、試圖長出力量,並提醒案主不要因手術而受限,只是延後獨立自主的時間和方式。

    經歷團體督導的洗禮,這些建議與概念的注入對我來說,都是很珍貴的提醒和反思,很開心能夠從中獲得許多滋養。我理解到身為一個諮商師,除了在與案主工作需要敏銳地回觀與後設,還需要不停與自己工作-處理翻攪在其中的情緒和議題,並透過這一層覺察試圖學習修通那些可能的阻礙,也讓自己在陎對案主時能夠更多的放下與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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